後來的幾個禮拜,佐助君變的很忙碌,在穿梭於宮中跟朝廷的時間裡,他漸漸發現曉這個組織比想像中的還要龐大而且滲透很快,但是過些日子這個青年又覺得哪裡開始不對。然後在他明白之前,大理的戰事便逆轉了。

好久沒收到從前線傳來的信,今早路人甲的僕人在佐助君上朝之前就拿給了他。

鳴人歪歪曲曲的字跡依舊,信上說戰事終於有點起色他非常開心。之後又茶米醬醋油的說了一些日常生活,後來對於宇智波佐助上次在信裡的話,他這麼說了。

『我大概知道佐助想說的是什麼,其實我也這麼覺得。不過呢,我想贏。這點心態是怎麼樣都不會變的,這些日子來因為某些事情我想了很多,就算這個國家沒了,我也會靠我的力量創造新的國家或者使他好起來。』

我的力量。

佐助在這四個字當中琢磨很久,墨漬很亂但是潦草當中氣勢依舊。於是指尖就沿著那些痕跡慢慢畫了下來,他突然發現之前一直覺得有不對的地方就竟是在哪裡了。

佐助君仰起了臉,好不容易在梅雨季的日子出了太陽,陽光就穿入了木窗的縫隙鑽入青年的瞳孔。

之後,他撕了信,那些碎花就像是一月冬日紛飛的雪。

 

八月仲夏,中原東南邊的戰事終於贏了,雖然贏了但是北方卻守不住了,外族趁著這段時間不斷侵略北邊的界線,至此,皇上是又喜又悲,急著喚回這次的大將漩渦鳴人再北上擊退外敵。但是漩渦鳴人這次歸來還帶來了另外一個消息,關於叛變這件事還有關於曉這個組織。

整個朝廷又是亂哄哄的,前些日子才因為贏了戰事而慶賀滿城,如今又因為傳出反叛而人心慌慌。就連最機密的名單也傳了上來,但是皇帝那邊卻沒有任何消息傳出。

針對這件事,不管是鼬還是王爺都沒有說任何一句連聲嘆息也消失。

後來,春野櫻對於這件事的想法是大理或者是曉遊說過鳴人。

「怎麼說?」佐助頭痛的拄著臉頰,看著小姑娘慢慢沏茶熬水說就算哥哥說不想讓你們知道,但是或許他們的高層並不這麼認為,在戰場上鳴人是可用之才,他們當然會想把他拉攏到這邊,可是鳴人的個性你應該是最清楚的。

『靠我的力量。』

不知道為什麼佐助君會突然想出那封信上的字眼,於是他斂下了眼覺得這是最合理的推斷。不過鳴人是講義氣的,如果他發現裡面的領導者跟宇智波家有關,他不會狠下心要揭露。

房裡茶香滿溢,這味道讓佐助君稍微平定了心,從小姑娘那裡遞來的茶碗,色澤溫和,當注入茶水後更加深沉,漣漪混著茶碗的輪廓更加美麗。

之後,在端起茶碗的時候,佐助看見春野櫻先是阿了一聲,後來站起了身向門外的方向輕輕行禮。

「鳴人。」她說。

至此只要宇智波佐助回頭了,就可以看見鳴人依舊湛藍的瞳孔。

這種時候該說什麼呢?

質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還是懇請他不要逼人太甚。

不知道為什麼宇智波想起當他們兩個都還很小的時候,當鳴人做錯事情的時候總是會跑給當事人追,不怕死的樣子跑過大街小巷,逗逗逗的跑步聲響徹他們的童年,後來當到了死胡同走投無路的時候也往往都是佐助出面幫了他。

他說如果沒有佐助的話,我早就死了。

可是這麼說的他,每次都是把爛攤子交給佐助收。

就是因為知道你會幫我,我才會做這些事阿。

那時的他笑的人畜無害,原本應該是要好好揍他幾拳,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他那樣子,佐助也只能勉強一笑,然後鳴人就會笑得更加開懷勾著他的肩說我們去喝酒!

那樣的年代已經離彼此都很遙遠了,他們不再是當年的小屁孩,不再是說不醉不歸的少年。

快二十四了,是男人了呢。

黑髮青年站起了身,兩個人安靜站在兩端,後來是佐助君先開了口說打了一場戰你就變蠢了嗎,進來吧。

當聽見對方這麼說的時候,鳴人簡直快哭的模樣,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樂顛顛跑進來,粗魯的用袖口抹去臉頰旁的淚珠說我還以為這次我死定了,總算活著回來了。

「你還有許多歲要活的。阿,要不要喝杯茶?」小姑娘雙手捧上了暖呼呼的茶,那些霧氣彷彿濡濕了青年的眼,他愣愣接下茶碗,看著杯中的茶梗說真的有許多歲嗎,經過這次我突然了解了很多很多事情呢,要做大事情就不能怕失去生命。

「大事?」佐助像是冷笑般的彎起嘴邊的弧度,「在你眼裡什麼是大事?」

漩渦鳴人在啜了一口茶之後輕輕放下茶碗,左手拄著臉頰,從容的看著拋出問題的對方說很多事情阿,比如娶那個還在等我的丫頭拉,還有推翻創造新國家什麼的。

當聽見鳴人這麼說的時候,佐助君擰起了眉,說:「難道曉就不是推翻的一個組織嗎?」

「對我來說並不是,那是一種叛變!」

「那什麼又叫做推翻?」

「不是靠外族的力量,而是靠我們,我們漢人!我才不想好不容易翻推了一個差勁的皇帝又來了外族來跟中原搶位子!」說到最後,鳴人吼的很大聲,甚至是有點激動,後來他噘起了嘴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看向另外一邊低低的說所以當我看到名單上有你們的時候我真的覺得很討厭,這種心情超差的,不過我又不想出賣你們,所以在呈上去的名單我去掉了宇智波家的人了。

於是該說感謝萬分嗎?

宇智波佐助斂下了眼,頭有些隱隱作痛,鳴人說的很有道理,這也是他一開始所想的問題點之一,他也常跟鼬或是王爺談過這些事情,針對此事鼬只是保持沉默,不過王爺倒是認為這沒什麼。

或許鳴人的想法是對的,但是事情不應該這樣解決。

一直坐在角落沏茶的春野櫻再把茶葉濾過之後,就抬起眼盼看著眼前,兩個兒時玩伴這時有點小鬧彆扭的氣氛,至此她苦笑的把茶壺的陶蓋覆上的時候就說了你們明明做的是一樣的事情不是嗎?

她仰起了臉,看著兩個青年將目光注意到自己身上,就俯下頭慢慢將燙熱的壺水焦在瓷杯上。

「既然曉這個組織被皇上知道了就代表已經沒用了,何不你們兩個現在可以重新開始策劃?」她將新的氤氳茶碗遞上之後就輕輕一笑,「不過有了曉的這次事情,皇上已經知道朝廷已有二心,要想成功就更加困難了。」

至此,漩渦鳴人阿了很大聲,尾音脫的很長很綿。

「放心啦,這次讓他打贏了後,他嚐到了好處就會多叫人去打北邊的外族,這次打贏算是我厲害也是一點點點點的僥倖,對付北方的他們就會有點辛苦了。至於曉的事情……」鳴人頓了頓,「最近可能要開始殺人了吧。」

 

 

就算宇智波家的事情沒被報上去,但是佐助想以鼬的個性不會喜歡鳴人這個遮掩的做法。

不過不管怎麼說,擔心的事情總算告一段落。

宇智波佐助坐在桌邊拄著臉安靜看著春野櫻熟練的拆下髮飾,這麼看著看著的佐助君就突然想起了那幅畫,於是他開口說了那傢伙送你的畫還在嗎?

「阿,」小櫻停下拆到一半的手,「我還回去了。」

「……為什麼?」

「說什麼為什麼,因為你不喜歡不是嗎?」

「你又怎麼知道。」

說話的同時,那個黑髮青年雙手就壓在桌子兩邊,把小姑娘困在他跟桌子之間,只要俯下身就可以一種香味,那是什麼?大概是櫻香吧。至此,春野櫻就紅了臉,低低的說你表現的很明顯。

「是嗎?」一句是嗎答的有點心猿意馬,他將相較於其他姑娘樸素的髮飾一根根抽去,吻就落在肌膚上,他索性把外衣給拉下,就此姑娘細緻白皙的皮膚就闖入他的視線中,於是春野櫻驚訝的紅著臉想要回頭,卻被對方抓得死死的。

「你、你們接下來會怎麼做呢?」現在春野櫻的辦法就是說些其他重要的話讓眼前的男人分心,雖然小姑娘對於男女之事是明白了一些,但是不管怎麼說要她全身赤裸在對方面前,她還是忍不住想逃。

比如前幾次也是他威脅利誘的扯掉衣服,明明在別人面前就是正經冷傲的男人,為什麼進了房就突然變了。

春野櫻一邊想拉住自己的衣服,卻還是被對方褪去,於是在拉扯之中就聽見衣服撕裂的聲音,至此小姑娘變小小叫了一聲。

「做什麼?」男人抬起了玄黑的眼孔,「不就脫了衣服,然後(嗶)之後再(嗶嗶嗶)。」

「誰跟你說那個了!」春野櫻忍不住得大聲,於是衣服就完全被對方扯下,露出緗黃色的內裡。

「那你是說什麼?」

明知故問這個男人。

春野櫻咬著牙想,青年的吻比想像中的熾熱,烙在頸邊許久就留下粉紅色的印子。

他抬起了眼盼將視線黏上眼前的春野櫻,那雙眼很銳利也很深邃,於是看著看著小姑娘又不禁紅了臉,將視線轉向旁邊說你們總不能一切慢慢來,鳴人過幾天就會被皇上逼的北上去了吧。

「鳴人有自己的兵力,經過這次皇上是完全的信任他還會再給他更多,要不是因為這次曉的事情破滅,其實朝廷有一半的人都已經知道這計畫。」因為過長的劉海而稍稍遮掩住佐助君這時的表情,他俯下了臉吻了姑娘,唇舌交纏之間,佐助把小櫻髮上的簪全部取下,就隨意讓它們掉落在地板上,發出兵兵噹噹的聲音,至此春野櫻失去依附的髮就絲絲縷縷的落下,癢呼呼的。

「……既然如此鳴人不就得罪了很多人,這樣的話沒有人會想幫他的。」在鬆了那吻之後,春野櫻小喘著氣,只覺得有些擔心。

「鳴人說那群人不能用,砍了也不會心疼,我就隨便他了。」男人長了薄繭的手在女孩身上遊走,於是春野櫻不免想為什麼這個男人還可以這麼心平氣和的跟她說這件事,手卻在做另外一件事呢?

「那、那哥哥跟王爺說了什麼?」

「他們什麼也沒說,大概也隨便他了。」

後來或許是覺得姑娘太多問題了,於是佐助就把春野櫻抱了起來,覆在耳邊低低的說娘已經找我好多次,她說期待孫子已經很久了,她都快替我納妾了呢。

「納、納妾!」

說實話,聽到這話的春野櫻是驚訝的,然後就開始雙腳踢著踢著說你敢納妾的話,你就不要再看到我了,宇智波佐助!

後來,佐助君把正在無理取鬧的小姑娘壓上了床,順勢也拉掉了緗黃色的內裡,低低笑著說那就乖乖的。

「說不定不是我的關係,而、而是你不行……」當在說這話的事情,小姑娘一開始的氣勢是很旺但是說到後來就小聲了起來,畢竟眼前男人越沉越深,跟嘴角漸漸上揚的弧度都告訴她,她完蛋了。

「那就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恩?」他的聲音突然很厚很低,低到了有種讓人臉紅的音調,於是春野櫻苦著臉說我是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可惜最後的話還是漸漸消失在被堵住的齒舌間。

 

 

或許皇上從來也沒有想過還會重新看見眼前的男人,他緊皺的眉說你沒死嗎春野宰相。

「託某些人的服,一時還死不了。」春野家的老爺瞇起了眼,「我只是聽到了明天要處決的明天,想告訴皇上您還少了人。」

 

 

隔天正午,名單上的人全被當眾處決,有些忍不住的人就在刑場上破口大罵,罵到最後淚流滿襟,整個胸前都是溼答答的一片淚水,被推上了還是哭還是罵,劊子手就這麼一揮,罵聲嘎然而止,但是樹頭上幾隻烏鴉還是嘎嘎叫。

刑場下的民眾有些惘然的看著上面一個又一個的頭顱落下,有些則是哭著喊著說天亡我也,天亡我也。

這些聲音彼此交雜就成一種浮生亂世。

佐助就站在其中,每當一個人被推上去他就那樣看著他們被砍被殺,血噴上了蒼穹也染不上它的湛藍。

他必須這麼看著,因為他們是活下來的人。

鼬對於鳴人的做法的確是不滿意,但是在擰緊眉咬著牙之間他又低低的說著流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他說的很小聲很慢。

幾個人的喊聲響徹天霄--您到底看見了沒,天阿。

「看見的,祂看的見的。」佐助攢起了眉,仔仔細細的說的這句話。

 

漩渦鳴人今天打算上書跟皇上討價還價說想先娶了姑娘再北上討伐,想也知道他目前是皇上眼中的大紅人必定會答應他。想起他笑呼呼的臉說要死也要先抱過那丫頭再死咩,至此宇智波終於了解到何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句話。不過他還是輕淺淺的笑說別說傻話了,你死了話是害了那姑娘守寡,這就是你的錯了。

雖然說佐助君一向寡言沉默,但是遇到重大事情的時候口才卻是比誰都還要好,他自然有自己的一套理論也不用管別人願不願意接受,認不認同,他只喜歡朝著自己所認定的方向走。

漩渦鳴人只是呵呵的笑,手磨了磨發癢的鼻子說我知道,我還要實現我的夢想的。

夢想。

何為夢想呢?

眼前的江山天下,腥風血雨,像是風中的殘花搖搖欲墜。

漩渦鳴人一向胸懷大志,對於兒女情長他只喜歡把它當作陪襯,他說男子漢志在四方,如果不闖一些名堂出來,那丫頭也不會開心的。

那麼,如果說鳴人他們是把天下當做己任,那宇智波佐助,那他就是沉穩平靜的像是風吹過水面也沒辦法惹出任何漣漪。

至此,佐助閉下了眼,彷彿也從眼底下斂入了烽火江山。

 

TBC

我就說我是親媽吧!!!!!!!!!!!!!!!!!!!!!!(被毆死
都快結局了我都還在放閃光是怎樣!!!!!!!!!!!!!!!(被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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